云无风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千千小说www.qbtxts.net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潘晟慨然长叹:怎么就搞成现在这样了呢?老夫不过是把最后两年仕途生涯卖给了心学一派,而且这也不是老夫本来就乐意的啊。高求真啊高求真,老夫此前可没有得罪你,你就不能高抬贵手,让老夫混个光荣致仕吗?
可惜感慨没什么用,高务实怎么做,他还真没办法改变。
潘晟思来想去,又觉得申时行的主张也暗藏私心:自己现在开始反击,甚至去把水搅浑,到时候申时行会不会亲自下场?
他如果亲自下场,那就坐实了自己这次是真的彻底背叛了中立原则,站到了心学派一边,如此高务实的打击只会来得更猛烈、更彻底。
到时候,申时行背后好歹是整个心学一派,即便打不过高务实,起码自保是绰绰有余的,可他潘晟在实学派面前算什么?就和孤家寡人没多大区别,一旦申时行略有不支,转身就能把他卖了当炮灰,到时候他潘某人找谁哭去?
而如果申时行本人不下场,那就更扯淡了,就凭他潘晟和自己门下那几个还能使唤得动的门生们,也配和实学派的“嫡系继承人”高务实交手?
潘阁老不怀好意地想道:没准申时行这么做只是想投石问路,而我潘某人不过就是那颗石头罢了。他的目的,多半就是为了看看高务实到底掌握了实学派多少家底,能够发动起多大规模的劾案。
凭什么啊?
你申时行想要知己知彼,想去称一称高务实的斤两,所以就拿老夫当秤砣?
高务实仗着三代首辅的余荫和皇帝的圣眷,不把我潘某人当回事也就罢了,你申时行有谁的余荫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