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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堡的房间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。唯一的声响,是角落里那只幸存田鼠微弱的、断断续续的喘息,以及担架上芬恩那几乎细不可闻的、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呼吸。
那只田鼠已经活了快一个时辰了。它依然蜷缩着,不时抽动一下,但它确实还活着。
埃拉拉医师颤巍巍地站起身,她指着那只田鼠,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厌恶:“大人……这……这只老鼠……它就算现在没死,也肯定活不长久!而且,您不觉得它身上……现在充满了那头恶狼的邪气吗?您……您该不会是想……”她后面的话,因为太过惊世骇俗,没敢说出口。
巴特总管也挪了挪脚步,他的声音艰涩:“大人,芬恩他……他的手脚都开始凉了,恐怕……恐怕真的撑不了多久了。我们是不是……还是按照老办法……”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角落火盆里那根烧得通红的扁平烙铁。
艾伦摇了摇头,他的动作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:“不。火烙已经救不了他了。现在,这只田鼠,”他看向那只瑟瑟发抖的小东西,“才是芬恩……唯一的希望。”
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死水,激起了更大的波澜。
“唯一的希望?”埃拉拉的声音拔高了几个调,充满了难以置信,“大人!您是指望用这只……这只被狼的邪气污染过的老鼠,去救芬恩?这……这简直是饮鸩止渴!不!这比饮鸩止渴还要荒谬!还要可怕!”
艾伦没有与她争辩,他径直走向那只田鼠,蹲下身仔细观察了片刻。
然后,他抬起头,对汉斯说道:“汉斯,过来帮我个忙,轻轻按住它,别让它乱动。”他又转向埃拉拉,“医师,把你工具包里最细的那根缝合针借我用一下。”
埃拉拉闻言,如同被蝎子蜇了一般,猛地向后跳了一大步,她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药箱:“您……您要用针去碰它?从这只……这只已经染上瘟病的田鼠身上取东西?大人!那比狼脑还要污秽!还要致命!您会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死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