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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唐括户虽一时收效,“得户三十余万”,但随着庄宗末年的内乱,“括户之法,遂为虚文”。其民族户籍分治政策更成为后晋、后汉的制度隐患,为契丹南下提供了借口。
(二)后周:柴荣改革与户籍制度的理性化尝试
后周世宗柴荣(921-959)在位期间,推行了五代最系统的户籍改革:
1. 均田定税与户籍核实:显德五年(958年),命左散骑常侍艾颖等“均定河南六十州税赋”,“遣使检视田亩,登记户籍,其痼弊者悉除之”,特别规定“桑田、屋宇,皆不在检括之限”,保护民产。
2. 建立户籍档案管理制度:规定“诸州府户籍,每岁一造,送户部备案”,并设立“架阁库”保管户籍文书,“以时曝晒,以防蠹毁”,这是中国古代官方档案管理制度的重要进步。
3. 放松户籍流动限制:允许“客户”脱离主户自立户籍,“若能垦荒田者,即为永业,官给印契”,打破了唐以来“客户依附主户”的制度束缚,推动了土地流转。
柴荣的改革使后周户籍制度向理性化迈进,据《旧五代史》记载,显德六年(959年)“籍天下户二百三十万九千八百一十二”,较后唐时期增长近一倍。但其改革因世宗早逝而中断,未能形成稳定的制度传统。
四、制度成效与时代局限:多重因素制约下的重建困境
(一)成效:经济复苏与制度创新的微光
五代十国的户籍重建并非全无效用。在南方,南唐、吴越等政权通过户籍与土地政策的配合,实现了局部经济复苏:南唐昇元年间“江淮间旷土尽辟,桑柘满野”,吴越“境内无弃田,岁熟丰稔”。户籍登记的人口增长也为宋代户籍制度提供了基础数据,如北宋太平兴国年间的南方户籍统计,很大程度上继承了十国时期的登记成果。